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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普通的小女孩,你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。”
魏君一驚,“你怎麽知道?”
蘇芽搖頭,“我只是猜的,你放心,我不會說的。但是寶兒還小,你最好過幾年再說這件事,而且幾年後說不定你會喜歡上別人。”
魏君堅定的說:“我不會的,我一定不會的。”
蘇芽暗自苦笑,有什麽是不會的呢,就像自己,當年不也是那麽堅信,自己最終會嫁給風還影,可是現在呢,還不是傷痕累累。
不管怎麽說,至少蘇芽知道魏君休學的原因,還知道魏君會考慮自己的意見。時間平靜的到了元宵節前,終於要開學了,蘇芽一再叮囑魏君,魏君才保證不會偷偷休學。
既然知道魏君和寶兒的事,蘇芽也不好意思再麻煩辛子修了。蘇芽想好了,既然有魏君要創業,自己怎麽也要支持一下,小小的校醫工資才多少,還是要成專業的醫生才能錢多一點。而且蘇芽現在的工資是辛子修發的,拿著人家的工資,還勾引人家的妹妹,蘇芽實在做不了這樣的事,還是要乘早離開。
蘇芽一上班就向學校遞了辭呈,校醫也不是一招就有的,所以蘇芽還要再等一個月才能離開。
校醫的工作真的事很輕松,若蘇芽只有一個人,這工作是最適合不過了,但是蘇芽還有父母親人,不是只為自己而活的,自己已經任性了這麽久,也該為自己的責任做點貢獻。
之前的實習是機緣巧合,但是現在再找就不那麽好找了。一般醫院也不可能大規模的招聘實習生,都是要學校推薦,加上有些關系才行,所以蘇芽也沒準備繼續做以前那麽輕松的醫生。最需要醫生而且工資也很多的事急診的醫生,因為急診的醫生通常都是24小時待命,不定時加班的。
不能怪蘇芽給自己找了這麽一個繁忙的工作,因為蘇芽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再走後門,一個月之後,蘇芽終於還是去了一家1027醫院,那是一家解放軍醫院,每天都是人滿為患。蘇芽是作為實習生進去的,簽了合同,這一次是真的打算要待幾年。
三月下旬,玉蘭花開的時候,醫院裏就有幾顆玉蘭樹,開的是紫色的玉蘭花,輕輕的香味,要靜下來才能聞的出來。所有人都各奔東西了,鑒於薇薇和銀川的邀請,蘇芽再次搬到之前租住的房子。
入住第一天,三個人在外面好好吃了一頓,晚上回去的時候,正好遇到周俊,原來周俊住的不是很遠,也是和自己的室友合租的。
魏君到了學校的時候給蘇芽打了電話,到底是長大了,自己也知道分寸,蘇爸和阮姨都不同意的事,魏君到底沒做。不過工作室的事還是在偷偷策劃,只不過先在網上做了一個網站,貼了自己的設計。這也算是個開始,但是網絡如此發達,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?
試用期只有三個月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,跟自己一起工作的還有其他六個醫生,四男兩女,急診很忙,身體不行的人根本堅持不了,所以其他幾人都是有鍛煉的,帶頭的以前是一個軍醫,熟悉各種刀傷槍傷,據說還給特種部隊飛人做過手術。
說起特種部隊,蘇芽倒是想起姍姍學姐的哥哥,她哥哥就是特種兵,常年在外執行任務,根本就見不到人。聽姍姍學姐講過,特種兵是不能洩露身份的,所以去了那裏就相當於從世界上消失了,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。
☆、意外人
1027真的事很忙,蘇芽去的第一天光負責各種外傷,就一直忙到晚上九點,因為一個工地發生坍塌,傷了好幾十個工人,最慘的是被鋼精刺穿了大腿,血流如註卻不好止血。
除去死掉的工人,傷了的幾十個工人還是請了人幫忙。急診不是個好部門,所以人也不多,之前的醫生一直在說人手不夠。好在蘇芽也不是什麽都不會的菜鳥,處理這些外傷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因為蘇芽第一天,所以被允許先回去休息,蘇芽累的很,直接打車回的家,回去之後倒頭就睡。
第二天開始,蘇芽就要加班了,還要值班。
第二天一早,蘇芽疲憊的下班,在門口再次看到風還影的車。蘇芽知道,從自己決定回來,總有一天會再次遇到風還影的。
蘇芽想裝沒看到,但是風還影卻已經下了車,走到蘇芽面前,舉起手裏的便利貼,上面寫著,“我不是他,我只是司機,我送你回去。”
蘇芽忽然覺得好笑,上次晚上太冷,所以自己留了紙條讓他快走,是不是就以為自己不想和他說話了?
蘇芽想想,等車還要一些時間,不如就坐一次吧。蘇芽也不說話,自己打開車門,從口袋裏掏出紙筆,寫了地址下來。
蘇芽從來沒有告訴風還影自己住在哪裏,但是只要有心,肯定會查到的。蘇芽很累,坐上車就開始疲倦,不知道是太困,還是連續24小時的工作太累,沒一會兒,蘇芽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迷蒙中,蘇芽感覺有人靠近自己,一只手臂穿過自己的後背,蘇芽一驚,猛的睜開眼睛,看到風還影的臉就在自己眼前。蘇芽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避了開去。
看到蘇芽的反應,風還影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,嘴巴蠕動了一下,卻什麽都沒說,默默的退了開去。
蘇芽也沒有解釋,徑自下了車,隱隱約約中,蘇芽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。
蘇芽沒有在意,自己走進小區,走了很遠之後,這才轉身看向後面,只有早上來來往往的上班的人。蘇芽站在路邊發了好一會兒呆,就在這時,一個穿著皮夾克戴著棒球帽的人從蘇芽身邊經過。蘇芽再次聞到淡淡的血腥味,而且中間還夾著淡淡的藥水和桂花的味道。這個味道蘇芽以前聞過,蘇芽的鼻子一向很靈敏,這個味道自己不但聞過而且還聞過很多次。是什麽時候呢?初中?高中?
蘇芽慢慢的跟著那人後面走著,奇怪的藥水味刺激著蘇芽連疲憊都忘記了。高中,高中下學期,蘇芽剛剛轉學到這邊的高中,那時候常常在去食堂和運動場的路上聞到這種味道。這個味道很特別,都是些濃郁的味道,藥水味就不說了,光是桂花的味道就很刺鼻,所以蘇芽沒辦法不記得。可是蘇芽卻從來沒關註過這個人是誰,只記得自己聞了一年半,高三的時候沒有了,這樣說來,這個人應該比自己要高一屆。
轉個彎,蘇芽進入自己的樓層,樓梯拐角的時候,蘇芽看到那人居然在自己身後,上班時間已過,樓道裏一個人都沒有。眼看那人越來越近,低著頭,蘇芽連臉都看不到,更不用說是好人還是壞人。蘇芽戒備的倚在墻邊,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。
那人倒也奇怪,居然在離蘇芽還有兩階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,一仰頭,一張平淡卻有些僵硬的臉露了出來,眼睛微微瞇著,就好像近視一般。
蘇芽一時看不出他是男是女,想做些什麽,蘇芽也不說話,定定的看著他。
那人忽然微微一笑,低啞的嗓音說:“蘇芽?”
蘇芽一點都不驚訝他會認識自己,自己高中的時候常常是榜上有名,連照片也貼了好幾處,基本上經過都會看到。蘇芽不動聲色的問:“你是誰?”
那人微微一笑說:“我是你學長,06屆高中畢業生,你可能沒註意過我,但是我認識你。”
“你有什麽事?”蘇芽知道他沒有理由騙自己,但是到底是個陌生人,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,很詭異。
“我想借你的家用一下,不知道你介不介意,你放心,只用一天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離的近,那股血腥味漸漸有些濃了,蘇芽一驚,“你受傷了?”
那人一挑眉,“借還是不借?”
蘇芽雖然存疑,但是還是思考了一下說:“我們家都是女孩子,你是男生不方便,不如我給你開個房間?”
那人搖頭,“不行,你放心,我自有辦法,不會讓你困擾。”
蘇芽遲疑了一下說:“跟我來。”
☆、小五
蘇芽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大膽,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帶了個陌生人回家。
到了家,那人拉上了窗簾,然後脫掉外套,雖然是黑色的打底毛衣,但是蘇芽還是明顯的看到胸口一塊的毛明顯的結在了一起,若不是有很多液體,根本不可能粘在一起。那人對蘇芽微微一笑說:“我知道你不會亂說,所以我要先告訴你,一會無論你看到什麽都不能說出去,不然你會有危險。”
那人雖是笑著,但是說的卻很嚴肅,蘇芽心裏不禁噗通噗通亂跳,自己居然無意中招了個麻煩。蘇芽鄭重的點頭,然後看到那人拿了帽子,在臉上不知道噴了什麽,然後揭了幾塊肉下來。蘇芽是醫生,知道那是演員化妝用的倒膜。臉上僵硬的感覺沒有了,露出一張蒼白的如白紙一樣的中性臉孔。那人當著蘇芽的面脫掉毛衣,胸口一圈白布,白布下居然還藏了東西,這是掩藏身形?
那人對蘇芽說:“有酒精和刀嗎?”
蘇芽看到胸口的白布上全是血跡,足有盤子那麽一塊,血腥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。
那人見蘇芽不動,微笑著說:“怎麽,嚇著了?”
蘇芽一驚,趕緊從自己房間拿了藥箱,出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那人解了白布,那胸口鼓鼓的,不是女人是什麽?蘇芽震驚的說:“你是女的?”
那人微微一笑說:“有什麽好奇怪的?”
這還能不奇怪,一個女人,女扮男裝,還受了傷,那是什麽傷,幹什麽的,怎麽受傷的?難道還不夠奇怪?
蘇芽拎著藥箱湊近一看,這一看真是不得了,居然是槍傷?子彈陷的不深,顯然是被什麽擋了些沖勁,尾部才陷進去一點點。
子彈的直徑挺小,看樣子是小口徑的手槍,手槍?蘇芽心裏驚濤駭浪,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,看著那人從藥箱裏翻出蘇芽的手術刀,酒精,還有鑷子,打開酒精就往刀上倒。
蘇芽見裝,趕緊拿過來說:“我來。”
那人挑挑眉,“你來?”
蘇芽也挑眉看著那張陌生的臉,“我現在是外科醫生,總比你自己來好吧。”
那人也不說話了,看著蘇芽戴手套,消毒,沒有麻醉,蘇芽從房間裏找了條幹毛巾讓她咬著,然後將手術刀消毒,傷口消毒,就著頭頂的日光燈下刀。
蘇芽也不是第一次動手術,只是取子彈還是第一次,鑷子夾了幾次才一點一點拖出來。家裏不比醫院,止血之類的藥物也不專業,但是蘇芽到底是醫生,各種藥物還是不少。消炎藥水沒有,但是消炎藥也有不少。
上了藥,包上紗布,蘇芽看到那人居然沒有暈倒,只是額頭上滿是汗水,顯然是忍的很疼。蘇芽將手套扔進垃圾桶,帶血的紗布白布條也一並扔掉了,從飲水機裏倒了一杯水說:“吃點藥吧。”
那人接過杯子說:“謝謝,叫我小五吧。”
“小五?我能問你是做什麽的嗎?”
小五搖頭,“你還是不知道的好,但是我可以告訴你,我不是壞人。”
蘇芽看了看小五,轉身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衛衣,那是均碼的衣服,誰都能穿,小五的身高有一米七,其他的衣服不一定能穿。
蘇芽說:“我晚上還要值班,你將就著穿吧?”
小五也不客氣,拿了衣服就套上去,自覺的開始翻蘇芽家的冰箱。冰箱裏也沒什麽,都是些水果零食面條。
蘇芽想,這麽早,是不是沒吃早飯?
蘇芽說:“我來吧,你還是少動些吧。”
小五一點也不客氣,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,蘇芽則煮面,煎蛋燙青菜,調湯底,沒一會兒就煮了兩碗面。
一個不速之客,一個大膽女人,居然也融洽的一起吃了早餐。
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,蘇芽直覺小五不是壞人,所以也沒有多關照什麽,自己倒在自己的床上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,蘇芽要值班,晚上上班,起來沒看到小五,家裏也沒少什麽,於是自己吃了碗面,自己就去上班了。不過蘇芽還是跟薇薇和銀川說了一下小五的事,只說有個朋友借住一晚。
第二天回去的時候,蘇芽也沒有看到小五,這個人突然出現,突然消失,若不是垃圾桶裏帶血的紗布,蘇芽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夢。
☆、相親
小五的出現只是一個插曲,蘇芽猜不到她是什麽人,但是一定不是普通人,小五也不像個名字,倒像是代號什麽的,但是不管是什麽,不扯上關系才好。
三月底,玉蘭花已經開滿了樹,不少整朵的花落在地面,沒兩天就枯萎了,就在這一天,陸爺爺突發腦溢血,因為發作太急,沒來得及搶救就去世了。蘇爺爺聽到消息的時候傷心過度,也住進了醫院。蘇家陸家一下子愁雲慘淡,魏君也在第一時間回了家。
陸爺爺比蘇爺爺大了幾歲,已經近80了,陸爺爺平時也常常過來找蘇爺爺下棋聊天,每次輸的時候總是發脾氣耍賴,比蘇爺爺還要小孩子氣。但是就這麽孩子氣的老人,說沒就沒了,別說蘇爺爺傷心,就連蘇芽都難過的不行。
葬禮結束之後,蘇爺爺被接回了家,陸奶奶一下子失去了老板,也變得蔫蔫的,總是對著空氣嘮叨著。還好有小豆丁轉移了註意力,還好些,但是蘇爺爺就冷清了很多。
蘇姑姑擔心蘇爺爺難過,時不時的帶著小豆丁去看蘇爺爺。蘇芽就在這個時候又被提上了操心名單。蘇爺爺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沒了,總是操心蘇芽的歸屬問題,於是在蘇姑姑和阮姨的連番誘哄下,蘇芽要在休息的時候去相親。
蘇芽很糾結,不說自己還不想戀愛,光是相親這個項目,說出去就很丟臉,好像自己沒有人要一樣。不管蘇芽多糾結,休息這天,蘇芽照樣是要去相親的。
四月份,櫻花爛漫,紫荊花也開了,街道兩邊的花池裏都是粉色紅色的花朵,蘇姑姑就約在臨街的一家咖啡廳。透過窗口,可以看到玫紅色的紫荊花。
蘇芽穿了一身乳白色的蕾絲刺繡長袖連衣裙,肉色的打底褲,為了怕冷,還帶了件長袖短款的淺粉色開衫。
蘇姑姑帶著蘇芽,徑直往窗邊走,一位阿姨和一個穿西裝的*了起來。那阿姨帶著副眼鏡,長的比較嚴肅。那男人也帶著眼鏡,眼鏡有些小,五官端正,身形也適中,就是不高,估計不會超過一米七二。
聽蘇姑姑說,這阿姨是蘇姑姑的同事,那男人是她的侄子,也是個老師,不過是小學老師,28歲,大概因為不會說話,個子也不高,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女朋友。
蘇姑姑和那阿姨聊了一會兒,然後就借口去洗手間出去了。
那男人尷尬了好一會兒才問:“聽說你是S大的本科生?現在已經實習了?”
蘇芽搖頭,“不是本科生,我已經通過研究生考試,是研究生。”
那男人尷尬一笑,“你多大了?”
“26”
“我28了,看你這麽漂亮,不應該沒有男朋友啊?”
“有過,分了。”
“啊,哦,那,那你覺得,覺得……”
不等那男人說完,迎面走來一個人,淺藍色襯衣,天藍色褲子,白色的皮鞋,看上去很整潔,那人走到蘇芽面前,朝蘇芽打招呼說:“哎,真巧,真的是你啊?”
蘇芽有些奇怪,自己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人。
那人見蘇芽疑惑的表情,勾唇笑了一下說:“你忘了,那天在KTV,我們見過,我是杜奕衡啊。”
杜奕衡,蘇芽想起來了,的確是有這個人,但是當時燈光太暗,自己只是瞄了一下就過去了。
杜奕衡說:“這是你朋友嗎?這家店是我和朋友開著玩的,要是不介意,我請客。”
蘇芽看了一下桌子,這才發現,好像沒點什麽東西,蘇芽蹙眉,剛剛沒在意,現在想來,相親居然連杯咖啡都沒點。蘇芽搖搖頭說:“不用了,我想沒有必要了。”
蘇芽轉頭看著對面的男人說:“劉先生,我想我們不合適,抱歉我還有事,就不奉陪了。”
說完蘇芽拿起自己的外套,對杜奕衡笑了笑說:“我先走了,下次有機會再聊吧。”
杜奕衡挑眉說:“何必下次,現在你去哪,我送你。”
蘇芽一楞,指了指外面說:“額,我姑姑在外面,還是不用了吧。”
大概是看到蘇芽要離開,蘇姑姑和那阿姨都推門走了進來,蘇芽拉著蘇姑姑說:“姑姑,我們談完了,回去吧。”
蘇姑姑卻看到了杜奕衡,當著蘇芽的面問:“這位是?”
蘇芽輕飄飄的說:“一個朋友。”
杜奕衡卻打斷蘇芽的話,伸出手說:“阿姨你好,我叫杜奕衡,是這家店的老板之一。”
那邊的劉先生卻臉色不太好的拉著那阿姨出去了,臨走的時候還和蘇姑姑打了聲招呼。
蘇姑姑此時被杜奕衡給吸引了,光看外表,杜奕衡也比那劉先生優秀的多。那次燈光暗,蘇芽只覺得這個五官很端正,如今青天白日,再看杜奕衡卻耐看的多,濃眉大眼雙眼皮。穿著講究整潔,個子高,身材也好的多,比那劉先生優秀了不知道多少,難怪蘇姑姑要註意。蘇姑姑順勢拉住了杜奕衡的手問:“多大了,有女朋友嗎?”
這話一問出,蘇芽的臉都黑了,這是有多恨嫁啊,見人就問。
杜奕衡卻忍不住笑了出來,拉著蘇姑姑的手說:“阿姨要是沒事就坐下聊吧,想喝什麽我請客。”
蘇姑姑如今也老了,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,老人家喝不了咖啡,所以杜奕衡叫了一壺花茶,點了一份水果和蛋糕,親自給蘇姑姑倒上茶。
☆、許念萱
這下好了,又惹了個*煩。蘇芽才發現,這個杜奕衡還挺周到,又會哄人,才一會兒就哄的蘇姑姑笑了不知多少次。蘇芽覺得很無語,突然成了背景一樣。
蘇姑姑似乎很喜歡杜奕衡,不一會身家背景都打聽清楚了,杜奕衡的生日就在四月份,白羊座,熱情沖動的星座。蘇姑姑喜歡的不得了,還要蘇芽去參加杜奕衡的生日會。
這個杜奕衡,已經有三十歲了,但是因為保養的好,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多歲一樣,這一點倒是和蘇芽一樣,蘇芽因為臉小皮膚好,常常被當成高中生。
最後蘇姑姑要了杜奕衡的名片,又把蘇芽的電話給了杜奕衡,這有些強迫的意味,但是蘇芽不忍拒絕。
休息一天就這麽被浪費了,晚上吃過飯,蘇芽堅持回了自己租的房子。
第二天晚上,蘇芽再次疲憊的被風還影送到了家,這幾天,風還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出租車司機,準時在下班的時候等在門口。蘇芽也想過要避嫌,但是一是太累,二是沒有必要,若是還躲著,說不定會以為自己還在意他,所以蘇芽很鎮定的只當是做出租車。
打開門,薇薇在家,銀川要值班,大概到早上才會回來。
蘇芽將自己的小包往門口的一架上一掛,一轉頭,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,蘇芽一楞,問薇薇說:“這是誰家的小孩?”
薇薇一楞,“我不知道,是找你的。”
“找我?”蘇芽楞楞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女孩。烏黑柔順的長發,烏溜溜的大眼睛,帶著嬰兒肥的瓜子臉,殷紅的小嘴,漂亮的沒話說。可是這個漂亮的七八歲的小姑娘,蘇芽真的不認識啊。
看到蘇芽回來,小女孩淡淡的看了蘇芽一眼,然後拿起自己的小書包,從裏面拿出一個信封,走到蘇芽面前說:“給你。”
蘇芽不明所以,打開信封,裏面有一封信和一張卡,信是打印出來的,沒有筆跡。
信上只有幾個字,“幫我照顧我女兒,我會來接,小五。”
蘇芽再看那張卡,卡上貼了密碼,寫了生活費三個字。
蘇芽無語了,這是怎麽回事?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?這是小五的女兒?蘇芽覺得自己要暈了,那小女孩看上去有七八歲了,而小五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,哪來的這麽大的女兒?而且自己只見過一次小五,怎麽就好到幫人照顧小孩?蘇芽再次看了看信,又看了看小女孩,女孩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,真是可愛的要命。
蘇芽問:“你媽媽有告訴你我是誰嗎?”
女孩點頭,“媽媽說你是我幹媽,叫我跟著你。”
幹媽?蘇芽再次被嚇到了,什麽時候自己居然有了個幹女兒?
蘇芽覺得自己的心臟要再鍛煉鍛煉,這刺激也太突然了。蘇芽問:“好吧,你叫什麽名字?幾歲了?”
女孩軟糯的聲音說:“我叫許念萱,叫我萱萱就好了,我七歲了。”
七歲了,照這樣說,蘇芽高三的時候小五就懷孕了,那時候也是小五高中畢業的時候,照理來說,年紀應該不大。那時候也不可能結婚生小孩,難道說小五是單親媽媽?
蘇芽問:“那你爸爸呢?”
女孩不屑的說:“我媽媽被始亂終棄,所以我沒有爸爸。”
始亂終棄,現在小孩子都會用這麽深的成語了?蘇芽一頭黑線,薇薇在一邊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蘇芽很無語,暗自嘆了口氣,這是天上掉下個幹女兒啊,想不要都不行。
萱萱來的時候只帶了個書包,其他什麽都沒有,這麽晚,外面也沒有還在營業的童裝店,所以蘇芽只能用自己還沒穿的新T恤給萱萱當睡衣。
突然多了個孩子,蘇芽都不知道該做什麽,因為自己還要上班,所以蘇只能請薇薇先幫萱萱買些衣服。
薇薇用小五的卡去取錢的時候,發現卡上居然有十萬塊錢,嚇的趕緊給蘇芽打電話。蘇芽也是嚇的不輕,一個小孩子,怎麽也不會花這麽多錢,小五這是不打算帶孩子走嗎?
中午下班的時候,蘇芽立刻打車回了家,接了萱萱出來,送到自己的家裏。
☆、杜奕衡
蘇芽要上班,肯定是照顧不了孩子,蘇芽回去的時候,萱萱連午飯都還沒吃。蘇芽帶萱萱去吃了肯德基,然後才帶萱萱回家。
蘇爸和阮姨都在上班,只有蘇爺爺一個人在家吃午飯。蘇芽到家的時候,蘇爺爺已經吃了飯,桌子上還剩了一些沒吃完的蔬菜,蘇爺爺在房間裏準備午睡。
蘇芽看到桌上孤零零的飯菜,心裏一陣難受,蘇爺爺一個人在家,也不知道會想些什麽。
蘇芽在門口故意大聲喊道:“爺爺,我回來了。”
蘇爺爺忙一邊應聲一邊利索的走了出來,蘇芽一下子就看到蘇爺爺欣喜的表情,心裏一堵,自己真是太不孝了,一個月才回來兩次。
蘇芽還沒來得及說話,萱萱已經在後面甜甜的叫了起來,“太爺爺好。”
這稱呼驚呆了蘇芽和蘇爺爺,蘇芽趕緊拉住萱萱說:“爺爺,這是我學姐的小孩,學姐去國外了,讓我幫她照顧幾天。”
蘇爺爺點點頭,招呼萱萱說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萱萱幾步就奔了過去,拉著蘇爺爺的手,牽著蘇爺爺到沙發,坐下來說:“我叫萱萱,今年七歲,媽媽說蘇芽阿姨是我幹媽,讓我像對她一樣對蘇芽阿姨。所以爺爺就是我太爺爺了。”
蘇芽被雷到了,這小女孩一會兒一變,這和昨天的冷淡模樣差遠了,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。
大概是萱萱長的太漂亮,聲音也軟軟糯糯,像粘了蜜糖,所以蘇爺爺一下子被俘虜了,笑呵呵的問:“萱萱上學了沒有?都喜歡什麽東西呀?”
萱萱搖著頭說:“沒有,媽媽說我不需要上學,有她教就好了。”
這是有多自戀才會說這種話啊,小孩子哪有不上學的?
蘇爺爺皺眉,“那你媽媽都教你什麽了?”
萱萱舉起自己的小手掰著手指說:“漢子,算數,英語,日語,法語,計算機……好多好多。”
蘇芽和蘇爺爺都驚住了,若是一兩樣也就算了,就連日語法語都精通,這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本領。
萱萱數完,抱著蘇爺爺說:“太爺爺,我媽媽不在就沒人教我這些東西了,你來教我好不好?”
蘇爺爺一楞,立馬哈哈大笑起來,“爺爺可不會日語法語,不過爺爺可以教你畫畫寫字好不好?”
好嘛,本來自己還想找借口把萱萱留在家裏,這會兒都不用找理由了,看這兩人相處的,完全不用人操心。
蘇芽也沒心思在多思考了,留了些萱萱新買的衣物,讓蘇爺爺帶著萱萱,蘇芽又趕車去上班了。
蘇爸下班的時候,蘇芽又給蘇爸打了電話,說了萱萱的事,出乎意料,蘇爸什麽都沒說,還告訴蘇芽,蘇爺爺今天很開心。
蘇芽忽然覺得,或許有一個孩子也很好,想到自己無緣的孩子,蘇芽暗自傷心了一番。
晚上下班的時候已經十點了,這個點,大部分店都已經關門了,夜市也進入了*。
蘇芽一出門,果然看到風還影的車子停在門口,然而還有一個人也等在門口。
蘇芽奇怪的看著杜奕衡,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門口。
杜奕衡看到蘇芽出來,迎上去說:“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?”
蘇芽哪還記得答應過什麽事,事實上,自己根本就沒想過還會再見到杜奕衡。
杜奕衡見蘇芽一副懵懂的樣子,笑著說: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看到蘇芽站在門口和一個陌生人說話,風還影也下了車。蘇芽看到風還影下車,轉身對杜奕衡說:“真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,還約了朋友有別的事,恐怕我沒辦法去了,抱歉。”
杜奕衡也看到了風還影,回頭看了看蘇芽說:“好吧,不過今天不行,明天總有空吧,這可是你答應過的。”
蘇芽沒有理由推辭,只好點頭說:“那就明天中午吧,晚上很累,我不想出去。”
杜奕衡爽快的點頭,然後又看了看風還影說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☆、萱萱
蘇芽轉頭看了看風還影,風還影沒有說話,表情也一點沒變,蘇芽暗自嘆了口氣,還希望有什麽表情呢,反正自己也沒打算要怎樣。
蘇芽悻悻的回了家,什麽都沒想,很快就累的睡著了。
第二天中午,杜奕衡果然如約等在門口,蘇芽四周看了看,沒有看到風還影的車。
杜奕衡定了一家西餐廳,中午的人還挺多,但是還算安靜。
蘇芽點了一份菲力牛排,蘇芽是很怕麻煩的人,雖然帶骨頭的牛排會香一些,但是蘇芽還是喜歡吃沒有骨頭的牛排,因為不用剔骨頭。
杜奕衡點了一份鱈魚,配了一杯白葡萄酒,蘇芽不會喝酒,只點了一杯白開水。
杜奕衡說了很多笑話調節氣氛,又說了自己的一些經歷,還詢問蘇芽的過去。有一搭沒一搭,終於還是把飯應付過去了。
吃完飯出來的時候,蘇芽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風還影的車,但是車子裏沒有人。
一直到晚上,蘇芽才再次看到風還影,蘇芽假裝不經意的看了風還影一眼,發現他真的好像沒有事一般。蘇芽不知道怎麽,心裏堵了一般的悶,好吧,既然不關心,那就不關心好了,誰稀罕。
三天之後,蘇芽又有一天休息,因為有萱萱在,蘇芽一大早就打車回了家,蘇爸已經去上班,只有阮姨在家吃早餐。蘇爺爺也起了,不過去早鍛煉了。蘇芽左右看了看問:“阮姨,萱萱呢?”
阮姨才看到蘇芽,“哦,萱萱陪你爺爺晨練去了,一會兒就回來,吃飯沒有,坐下吃飯。”
蘇芽順勢坐了下來,陪阮姨一起吃飯,不一會兒,蘇芽聽到門口開門的聲音,萱萱幾乎是跳著進門的,蘇爺爺在後面關上了門。
阮姨吃完飯就上班了,家裏只有蘇芽,看到蘇芽,萱萱拉著蘇爺爺說:“太爺爺,是幹媽回來了。”
蘇爺爺也看到了蘇芽,笑著說:“今天休息啊?”
蘇芽點頭,給蘇爺爺和萱萱都裝了碗粥,這才說:“嗯,我來看看萱萱有沒有打擾您。”
蘇爺爺趕緊說:“萱萱活潑乖巧,又漂亮又聰明,我喜歡還來不及,怎麽會打擾?”
蘇芽感嘆,果然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,本來有個小豆丁,自己已經失寵了,誰知道一個莫名出現的小孩,居然也到了最受寵的位置。
吃完飯,蘇芽拉著萱萱去房間,這才把小五留下來的銀行卡拿出來問:“你知道你媽媽留了多少錢嗎?”
萱萱點點頭說:“知道啊,十萬塊。”
蘇芽震驚,“你知道?那你知道十萬塊是多少嗎,你在這住幾年都夠了,你媽媽是什麽意思,把你賣給我了嗎?”
萱萱也沒理會蘇芽的震驚,臉色淡淡的說:“哦,忘了告訴你,我媽媽出去一次要很久的,短則一個月,長則一年兩年都不會回來,我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什麽?一兩年?你說你要在這住一兩年?”
萱萱點點頭說:“有可能。”
蘇芽無語了,這叫什麽事啊,還以為只是寄放幾天,原來還是常駐的,這算怎麽回事啊?
蘇芽臉上一連變了好幾種顏色,萱萱在一邊看著有些好笑,“對了,我還有些東西要買,下午你帶我去吧。”
“買什麽?”
“電腦啊,手機啊,專業計算機,還有一些電子產品你也不懂,我自己去買就行。”
蘇芽不敢置信的看著萱萱,這還是七歲的小孩嗎?專業計算機,就連自己也不會啊。“你要這些幹什麽?”
萱萱給了蘇芽一個白眼,有些嘲諷的說:“你也太老土了,現在哪個小孩不會玩電腦啊,你這破電腦也太古董了,連十六進制的算術都沒辦法算。”
蘇芽覺得自己真的是落伍了,連七歲的小孩會的自己都不會。
同時蘇芽也發現,小五真的不是一般人,不止會各國語言,精通計算機,肯定是會武的,而且還有槍。
萱萱說,“還有一件事,你得想辦法讓我去學武,整天無所事事的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那送你上學好了,你也七歲了,該上學了。”
萱萱再次翻了個白眼,“還是算了,那些小兒科目,我三歲就學完了,你還是饒了我吧。”
☆、全才萱萱
蘇芽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土了,連一個七歲的小孩子都不如,只是去一下超市,結果自己被萱萱批的什麽都不是。萱萱說:“你真的只有26歲?怎麽看都是36的作風啊,化妝不會,衣服也很土,關鍵是自己還沒有意識。你看看我,這麽漂亮可愛無敵青春,你好意思不修邊幅的和我走一起嗎?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吧,今天我就做件好事,幫忙幫到底,穿這個吧。”
蘇芽直接無語了,那是蘇姑姑給自己準備的相親的衣服。萱萱說:“勉強過關吧,化妝就免了,你也沒有化妝品。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講究的,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。”
“……”
結果,蘇芽穿著小裙子,披散著長發,牽著萱萱,挽著蘇爺爺,慢悠悠的去超市了。
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跟著,那回頭率還真是不一般,再看蘇爺爺,臉上都笑開花了,好像真是自己的孫女一樣。
買完菜,蘇芽開始準備午飯,萱萱又變回了之前的乖巧小女孩,跟著蘇爺爺學國畫。蘇芽不禁想起自己剛回來的那段時間,自己也是跟著蘇爺爺學畫畫學寫字,一轉眼,居然過了這麽多年。
中午的時候,蘇姑姑居然來了,還帶了一個意外的人,杜奕衡。
蘇姑姑是鐵了心要撮合蘇芽和杜奕衡,也不問蘇芽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。蘇芽對杜奕衡的出現有些排斥,所以心情也不怎麽好,但是因為蘇爺爺在,蘇爸後來也回來吃飯,所以蘇芽不好說什麽,只是不說話。
吃完飯的時候,蘇姑姑推著蘇芽去送杜奕衡,蘇芽心裏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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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君一驚,“你怎麽知道?”
蘇芽搖頭,“我只是猜的,你放心,我不會說的。但是寶兒還小,你最好過幾年再說這件事,而且幾年後說不定你會喜歡上別人。”
魏君堅定的說:“我不會的,我一定不會的。”
蘇芽暗自苦笑,有什麽是不會的呢,就像自己,當年不也是那麽堅信,自己最終會嫁給風還影,可是現在呢,還不是傷痕累累。
不管怎麽說,至少蘇芽知道魏君休學的原因,還知道魏君會考慮自己的意見。時間平靜的到了元宵節前,終於要開學了,蘇芽一再叮囑魏君,魏君才保證不會偷偷休學。
既然知道魏君和寶兒的事,蘇芽也不好意思再麻煩辛子修了。蘇芽想好了,既然有魏君要創業,自己怎麽也要支持一下,小小的校醫工資才多少,還是要成專業的醫生才能錢多一點。而且蘇芽現在的工資是辛子修發的,拿著人家的工資,還勾引人家的妹妹,蘇芽實在做不了這樣的事,還是要乘早離開。
蘇芽一上班就向學校遞了辭呈,校醫也不是一招就有的,所以蘇芽還要再等一個月才能離開。
校醫的工作真的事很輕松,若蘇芽只有一個人,這工作是最適合不過了,但是蘇芽還有父母親人,不是只為自己而活的,自己已經任性了這麽久,也該為自己的責任做點貢獻。
之前的實習是機緣巧合,但是現在再找就不那麽好找了。一般醫院也不可能大規模的招聘實習生,都是要學校推薦,加上有些關系才行,所以蘇芽也沒準備繼續做以前那麽輕松的醫生。最需要醫生而且工資也很多的事急診的醫生,因為急診的醫生通常都是24小時待命,不定時加班的。
不能怪蘇芽給自己找了這麽一個繁忙的工作,因為蘇芽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再走後門,一個月之後,蘇芽終於還是去了一家1027醫院,那是一家解放軍醫院,每天都是人滿為患。蘇芽是作為實習生進去的,簽了合同,這一次是真的打算要待幾年。
三月下旬,玉蘭花開的時候,醫院裏就有幾顆玉蘭樹,開的是紫色的玉蘭花,輕輕的香味,要靜下來才能聞的出來。所有人都各奔東西了,鑒於薇薇和銀川的邀請,蘇芽再次搬到之前租住的房子。
入住第一天,三個人在外面好好吃了一頓,晚上回去的時候,正好遇到周俊,原來周俊住的不是很遠,也是和自己的室友合租的。
魏君到了學校的時候給蘇芽打了電話,到底是長大了,自己也知道分寸,蘇爸和阮姨都不同意的事,魏君到底沒做。不過工作室的事還是在偷偷策劃,只不過先在網上做了一個網站,貼了自己的設計。這也算是個開始,但是網絡如此發達,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?
試用期只有三個月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,跟自己一起工作的還有其他六個醫生,四男兩女,急診很忙,身體不行的人根本堅持不了,所以其他幾人都是有鍛煉的,帶頭的以前是一個軍醫,熟悉各種刀傷槍傷,據說還給特種部隊飛人做過手術。
說起特種部隊,蘇芽倒是想起姍姍學姐的哥哥,她哥哥就是特種兵,常年在外執行任務,根本就見不到人。聽姍姍學姐講過,特種兵是不能洩露身份的,所以去了那裏就相當於從世界上消失了,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。
☆、意外人
1027真的事很忙,蘇芽去的第一天光負責各種外傷,就一直忙到晚上九點,因為一個工地發生坍塌,傷了好幾十個工人,最慘的是被鋼精刺穿了大腿,血流如註卻不好止血。
除去死掉的工人,傷了的幾十個工人還是請了人幫忙。急診不是個好部門,所以人也不多,之前的醫生一直在說人手不夠。好在蘇芽也不是什麽都不會的菜鳥,處理這些外傷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因為蘇芽第一天,所以被允許先回去休息,蘇芽累的很,直接打車回的家,回去之後倒頭就睡。
第二天開始,蘇芽就要加班了,還要值班。
第二天一早,蘇芽疲憊的下班,在門口再次看到風還影的車。蘇芽知道,從自己決定回來,總有一天會再次遇到風還影的。
蘇芽想裝沒看到,但是風還影卻已經下了車,走到蘇芽面前,舉起手裏的便利貼,上面寫著,“我不是他,我只是司機,我送你回去。”
蘇芽忽然覺得好笑,上次晚上太冷,所以自己留了紙條讓他快走,是不是就以為自己不想和他說話了?
蘇芽想想,等車還要一些時間,不如就坐一次吧。蘇芽也不說話,自己打開車門,從口袋裏掏出紙筆,寫了地址下來。
蘇芽從來沒有告訴風還影自己住在哪裏,但是只要有心,肯定會查到的。蘇芽很累,坐上車就開始疲倦,不知道是太困,還是連續24小時的工作太累,沒一會兒,蘇芽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迷蒙中,蘇芽感覺有人靠近自己,一只手臂穿過自己的後背,蘇芽一驚,猛的睜開眼睛,看到風還影的臉就在自己眼前。蘇芽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避了開去。
看到蘇芽的反應,風還影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,嘴巴蠕動了一下,卻什麽都沒說,默默的退了開去。
蘇芽也沒有解釋,徑自下了車,隱隱約約中,蘇芽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。
蘇芽沒有在意,自己走進小區,走了很遠之後,這才轉身看向後面,只有早上來來往往的上班的人。蘇芽站在路邊發了好一會兒呆,就在這時,一個穿著皮夾克戴著棒球帽的人從蘇芽身邊經過。蘇芽再次聞到淡淡的血腥味,而且中間還夾著淡淡的藥水和桂花的味道。這個味道蘇芽以前聞過,蘇芽的鼻子一向很靈敏,這個味道自己不但聞過而且還聞過很多次。是什麽時候呢?初中?高中?
蘇芽慢慢的跟著那人後面走著,奇怪的藥水味刺激著蘇芽連疲憊都忘記了。高中,高中下學期,蘇芽剛剛轉學到這邊的高中,那時候常常在去食堂和運動場的路上聞到這種味道。這個味道很特別,都是些濃郁的味道,藥水味就不說了,光是桂花的味道就很刺鼻,所以蘇芽沒辦法不記得。可是蘇芽卻從來沒關註過這個人是誰,只記得自己聞了一年半,高三的時候沒有了,這樣說來,這個人應該比自己要高一屆。
轉個彎,蘇芽進入自己的樓層,樓梯拐角的時候,蘇芽看到那人居然在自己身後,上班時間已過,樓道裏一個人都沒有。眼看那人越來越近,低著頭,蘇芽連臉都看不到,更不用說是好人還是壞人。蘇芽戒備的倚在墻邊,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。
那人倒也奇怪,居然在離蘇芽還有兩階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,一仰頭,一張平淡卻有些僵硬的臉露了出來,眼睛微微瞇著,就好像近視一般。
蘇芽一時看不出他是男是女,想做些什麽,蘇芽也不說話,定定的看著他。
那人忽然微微一笑,低啞的嗓音說:“蘇芽?”
蘇芽一點都不驚訝他會認識自己,自己高中的時候常常是榜上有名,連照片也貼了好幾處,基本上經過都會看到。蘇芽不動聲色的問:“你是誰?”
那人微微一笑說:“我是你學長,06屆高中畢業生,你可能沒註意過我,但是我認識你。”
“你有什麽事?”蘇芽知道他沒有理由騙自己,但是到底是個陌生人,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,很詭異。
“我想借你的家用一下,不知道你介不介意,你放心,只用一天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離的近,那股血腥味漸漸有些濃了,蘇芽一驚,“你受傷了?”
那人一挑眉,“借還是不借?”
蘇芽雖然存疑,但是還是思考了一下說:“我們家都是女孩子,你是男生不方便,不如我給你開個房間?”
那人搖頭,“不行,你放心,我自有辦法,不會讓你困擾。”
蘇芽遲疑了一下說:“跟我來。”
☆、小五
蘇芽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大膽,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帶了個陌生人回家。
到了家,那人拉上了窗簾,然後脫掉外套,雖然是黑色的打底毛衣,但是蘇芽還是明顯的看到胸口一塊的毛明顯的結在了一起,若不是有很多液體,根本不可能粘在一起。那人對蘇芽微微一笑說:“我知道你不會亂說,所以我要先告訴你,一會無論你看到什麽都不能說出去,不然你會有危險。”
那人雖是笑著,但是說的卻很嚴肅,蘇芽心裏不禁噗通噗通亂跳,自己居然無意中招了個麻煩。蘇芽鄭重的點頭,然後看到那人拿了帽子,在臉上不知道噴了什麽,然後揭了幾塊肉下來。蘇芽是醫生,知道那是演員化妝用的倒膜。臉上僵硬的感覺沒有了,露出一張蒼白的如白紙一樣的中性臉孔。那人當著蘇芽的面脫掉毛衣,胸口一圈白布,白布下居然還藏了東西,這是掩藏身形?
那人對蘇芽說:“有酒精和刀嗎?”
蘇芽看到胸口的白布上全是血跡,足有盤子那麽一塊,血腥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。
那人見蘇芽不動,微笑著說:“怎麽,嚇著了?”
蘇芽一驚,趕緊從自己房間拿了藥箱,出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那人解了白布,那胸口鼓鼓的,不是女人是什麽?蘇芽震驚的說:“你是女的?”
那人微微一笑說:“有什麽好奇怪的?”
這還能不奇怪,一個女人,女扮男裝,還受了傷,那是什麽傷,幹什麽的,怎麽受傷的?難道還不夠奇怪?
蘇芽拎著藥箱湊近一看,這一看真是不得了,居然是槍傷?子彈陷的不深,顯然是被什麽擋了些沖勁,尾部才陷進去一點點。
子彈的直徑挺小,看樣子是小口徑的手槍,手槍?蘇芽心裏驚濤駭浪,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,看著那人從藥箱裏翻出蘇芽的手術刀,酒精,還有鑷子,打開酒精就往刀上倒。
蘇芽見裝,趕緊拿過來說:“我來。”
那人挑挑眉,“你來?”
蘇芽也挑眉看著那張陌生的臉,“我現在是外科醫生,總比你自己來好吧。”
那人也不說話了,看著蘇芽戴手套,消毒,沒有麻醉,蘇芽從房間裏找了條幹毛巾讓她咬著,然後將手術刀消毒,傷口消毒,就著頭頂的日光燈下刀。
蘇芽也不是第一次動手術,只是取子彈還是第一次,鑷子夾了幾次才一點一點拖出來。家裏不比醫院,止血之類的藥物也不專業,但是蘇芽到底是醫生,各種藥物還是不少。消炎藥水沒有,但是消炎藥也有不少。
上了藥,包上紗布,蘇芽看到那人居然沒有暈倒,只是額頭上滿是汗水,顯然是忍的很疼。蘇芽將手套扔進垃圾桶,帶血的紗布白布條也一並扔掉了,從飲水機裏倒了一杯水說:“吃點藥吧。”
那人接過杯子說:“謝謝,叫我小五吧。”
“小五?我能問你是做什麽的嗎?”
小五搖頭,“你還是不知道的好,但是我可以告訴你,我不是壞人。”
蘇芽看了看小五,轉身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衛衣,那是均碼的衣服,誰都能穿,小五的身高有一米七,其他的衣服不一定能穿。
蘇芽說:“我晚上還要值班,你將就著穿吧?”
小五也不客氣,拿了衣服就套上去,自覺的開始翻蘇芽家的冰箱。冰箱裏也沒什麽,都是些水果零食面條。
蘇芽想,這麽早,是不是沒吃早飯?
蘇芽說:“我來吧,你還是少動些吧。”
小五一點也不客氣,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,蘇芽則煮面,煎蛋燙青菜,調湯底,沒一會兒就煮了兩碗面。
一個不速之客,一個大膽女人,居然也融洽的一起吃了早餐。
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,蘇芽直覺小五不是壞人,所以也沒有多關照什麽,自己倒在自己的床上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,蘇芽要值班,晚上上班,起來沒看到小五,家裏也沒少什麽,於是自己吃了碗面,自己就去上班了。不過蘇芽還是跟薇薇和銀川說了一下小五的事,只說有個朋友借住一晚。
第二天回去的時候,蘇芽也沒有看到小五,這個人突然出現,突然消失,若不是垃圾桶裏帶血的紗布,蘇芽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夢。
☆、相親
小五的出現只是一個插曲,蘇芽猜不到她是什麽人,但是一定不是普通人,小五也不像個名字,倒像是代號什麽的,但是不管是什麽,不扯上關系才好。
三月底,玉蘭花已經開滿了樹,不少整朵的花落在地面,沒兩天就枯萎了,就在這一天,陸爺爺突發腦溢血,因為發作太急,沒來得及搶救就去世了。蘇爺爺聽到消息的時候傷心過度,也住進了醫院。蘇家陸家一下子愁雲慘淡,魏君也在第一時間回了家。
陸爺爺比蘇爺爺大了幾歲,已經近80了,陸爺爺平時也常常過來找蘇爺爺下棋聊天,每次輸的時候總是發脾氣耍賴,比蘇爺爺還要小孩子氣。但是就這麽孩子氣的老人,說沒就沒了,別說蘇爺爺傷心,就連蘇芽都難過的不行。
葬禮結束之後,蘇爺爺被接回了家,陸奶奶一下子失去了老板,也變得蔫蔫的,總是對著空氣嘮叨著。還好有小豆丁轉移了註意力,還好些,但是蘇爺爺就冷清了很多。
蘇姑姑擔心蘇爺爺難過,時不時的帶著小豆丁去看蘇爺爺。蘇芽就在這個時候又被提上了操心名單。蘇爺爺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沒了,總是操心蘇芽的歸屬問題,於是在蘇姑姑和阮姨的連番誘哄下,蘇芽要在休息的時候去相親。
蘇芽很糾結,不說自己還不想戀愛,光是相親這個項目,說出去就很丟臉,好像自己沒有人要一樣。不管蘇芽多糾結,休息這天,蘇芽照樣是要去相親的。
四月份,櫻花爛漫,紫荊花也開了,街道兩邊的花池裏都是粉色紅色的花朵,蘇姑姑就約在臨街的一家咖啡廳。透過窗口,可以看到玫紅色的紫荊花。
蘇芽穿了一身乳白色的蕾絲刺繡長袖連衣裙,肉色的打底褲,為了怕冷,還帶了件長袖短款的淺粉色開衫。
蘇姑姑帶著蘇芽,徑直往窗邊走,一位阿姨和一個穿西裝的*了起來。那阿姨帶著副眼鏡,長的比較嚴肅。那男人也帶著眼鏡,眼鏡有些小,五官端正,身形也適中,就是不高,估計不會超過一米七二。
聽蘇姑姑說,這阿姨是蘇姑姑的同事,那男人是她的侄子,也是個老師,不過是小學老師,28歲,大概因為不會說話,個子也不高,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女朋友。
蘇姑姑和那阿姨聊了一會兒,然後就借口去洗手間出去了。
那男人尷尬了好一會兒才問:“聽說你是S大的本科生?現在已經實習了?”
蘇芽搖頭,“不是本科生,我已經通過研究生考試,是研究生。”
那男人尷尬一笑,“你多大了?”
“26”
“我28了,看你這麽漂亮,不應該沒有男朋友啊?”
“有過,分了。”
“啊,哦,那,那你覺得,覺得……”
不等那男人說完,迎面走來一個人,淺藍色襯衣,天藍色褲子,白色的皮鞋,看上去很整潔,那人走到蘇芽面前,朝蘇芽打招呼說:“哎,真巧,真的是你啊?”
蘇芽有些奇怪,自己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人。
那人見蘇芽疑惑的表情,勾唇笑了一下說:“你忘了,那天在KTV,我們見過,我是杜奕衡啊。”
杜奕衡,蘇芽想起來了,的確是有這個人,但是當時燈光太暗,自己只是瞄了一下就過去了。
杜奕衡說:“這是你朋友嗎?這家店是我和朋友開著玩的,要是不介意,我請客。”
蘇芽看了一下桌子,這才發現,好像沒點什麽東西,蘇芽蹙眉,剛剛沒在意,現在想來,相親居然連杯咖啡都沒點。蘇芽搖搖頭說:“不用了,我想沒有必要了。”
蘇芽轉頭看著對面的男人說:“劉先生,我想我們不合適,抱歉我還有事,就不奉陪了。”
說完蘇芽拿起自己的外套,對杜奕衡笑了笑說:“我先走了,下次有機會再聊吧。”
杜奕衡挑眉說:“何必下次,現在你去哪,我送你。”
蘇芽一楞,指了指外面說:“額,我姑姑在外面,還是不用了吧。”
大概是看到蘇芽要離開,蘇姑姑和那阿姨都推門走了進來,蘇芽拉著蘇姑姑說:“姑姑,我們談完了,回去吧。”
蘇姑姑卻看到了杜奕衡,當著蘇芽的面問:“這位是?”
蘇芽輕飄飄的說:“一個朋友。”
杜奕衡卻打斷蘇芽的話,伸出手說:“阿姨你好,我叫杜奕衡,是這家店的老板之一。”
那邊的劉先生卻臉色不太好的拉著那阿姨出去了,臨走的時候還和蘇姑姑打了聲招呼。
蘇姑姑此時被杜奕衡給吸引了,光看外表,杜奕衡也比那劉先生優秀的多。那次燈光暗,蘇芽只覺得這個五官很端正,如今青天白日,再看杜奕衡卻耐看的多,濃眉大眼雙眼皮。穿著講究整潔,個子高,身材也好的多,比那劉先生優秀了不知道多少,難怪蘇姑姑要註意。蘇姑姑順勢拉住了杜奕衡的手問:“多大了,有女朋友嗎?”
這話一問出,蘇芽的臉都黑了,這是有多恨嫁啊,見人就問。
杜奕衡卻忍不住笑了出來,拉著蘇姑姑的手說:“阿姨要是沒事就坐下聊吧,想喝什麽我請客。”
蘇姑姑如今也老了,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,老人家喝不了咖啡,所以杜奕衡叫了一壺花茶,點了一份水果和蛋糕,親自給蘇姑姑倒上茶。
☆、許念萱
這下好了,又惹了個*煩。蘇芽才發現,這個杜奕衡還挺周到,又會哄人,才一會兒就哄的蘇姑姑笑了不知多少次。蘇芽覺得很無語,突然成了背景一樣。
蘇姑姑似乎很喜歡杜奕衡,不一會身家背景都打聽清楚了,杜奕衡的生日就在四月份,白羊座,熱情沖動的星座。蘇姑姑喜歡的不得了,還要蘇芽去參加杜奕衡的生日會。
這個杜奕衡,已經有三十歲了,但是因為保養的好,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多歲一樣,這一點倒是和蘇芽一樣,蘇芽因為臉小皮膚好,常常被當成高中生。
最後蘇姑姑要了杜奕衡的名片,又把蘇芽的電話給了杜奕衡,這有些強迫的意味,但是蘇芽不忍拒絕。
休息一天就這麽被浪費了,晚上吃過飯,蘇芽堅持回了自己租的房子。
第二天晚上,蘇芽再次疲憊的被風還影送到了家,這幾天,風還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出租車司機,準時在下班的時候等在門口。蘇芽也想過要避嫌,但是一是太累,二是沒有必要,若是還躲著,說不定會以為自己還在意他,所以蘇芽很鎮定的只當是做出租車。
打開門,薇薇在家,銀川要值班,大概到早上才會回來。
蘇芽將自己的小包往門口的一架上一掛,一轉頭,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,蘇芽一楞,問薇薇說:“這是誰家的小孩?”
薇薇一楞,“我不知道,是找你的。”
“找我?”蘇芽楞楞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女孩。烏黑柔順的長發,烏溜溜的大眼睛,帶著嬰兒肥的瓜子臉,殷紅的小嘴,漂亮的沒話說。可是這個漂亮的七八歲的小姑娘,蘇芽真的不認識啊。
看到蘇芽回來,小女孩淡淡的看了蘇芽一眼,然後拿起自己的小書包,從裏面拿出一個信封,走到蘇芽面前說:“給你。”
蘇芽不明所以,打開信封,裏面有一封信和一張卡,信是打印出來的,沒有筆跡。
信上只有幾個字,“幫我照顧我女兒,我會來接,小五。”
蘇芽再看那張卡,卡上貼了密碼,寫了生活費三個字。
蘇芽無語了,這是怎麽回事?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?這是小五的女兒?蘇芽覺得自己要暈了,那小女孩看上去有七八歲了,而小五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,哪來的這麽大的女兒?而且自己只見過一次小五,怎麽就好到幫人照顧小孩?蘇芽再次看了看信,又看了看小女孩,女孩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,真是可愛的要命。
蘇芽問:“你媽媽有告訴你我是誰嗎?”
女孩點頭,“媽媽說你是我幹媽,叫我跟著你。”
幹媽?蘇芽再次被嚇到了,什麽時候自己居然有了個幹女兒?
蘇芽覺得自己的心臟要再鍛煉鍛煉,這刺激也太突然了。蘇芽問:“好吧,你叫什麽名字?幾歲了?”
女孩軟糯的聲音說:“我叫許念萱,叫我萱萱就好了,我七歲了。”
七歲了,照這樣說,蘇芽高三的時候小五就懷孕了,那時候也是小五高中畢業的時候,照理來說,年紀應該不大。那時候也不可能結婚生小孩,難道說小五是單親媽媽?
蘇芽問:“那你爸爸呢?”
女孩不屑的說:“我媽媽被始亂終棄,所以我沒有爸爸。”
始亂終棄,現在小孩子都會用這麽深的成語了?蘇芽一頭黑線,薇薇在一邊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蘇芽很無語,暗自嘆了口氣,這是天上掉下個幹女兒啊,想不要都不行。
萱萱來的時候只帶了個書包,其他什麽都沒有,這麽晚,外面也沒有還在營業的童裝店,所以蘇芽只能用自己還沒穿的新T恤給萱萱當睡衣。
突然多了個孩子,蘇芽都不知道該做什麽,因為自己還要上班,所以蘇只能請薇薇先幫萱萱買些衣服。
薇薇用小五的卡去取錢的時候,發現卡上居然有十萬塊錢,嚇的趕緊給蘇芽打電話。蘇芽也是嚇的不輕,一個小孩子,怎麽也不會花這麽多錢,小五這是不打算帶孩子走嗎?
中午下班的時候,蘇芽立刻打車回了家,接了萱萱出來,送到自己的家裏。
☆、杜奕衡
蘇芽要上班,肯定是照顧不了孩子,蘇芽回去的時候,萱萱連午飯都還沒吃。蘇芽帶萱萱去吃了肯德基,然後才帶萱萱回家。
蘇爸和阮姨都在上班,只有蘇爺爺一個人在家吃午飯。蘇芽到家的時候,蘇爺爺已經吃了飯,桌子上還剩了一些沒吃完的蔬菜,蘇爺爺在房間裏準備午睡。
蘇芽看到桌上孤零零的飯菜,心裏一陣難受,蘇爺爺一個人在家,也不知道會想些什麽。
蘇芽在門口故意大聲喊道:“爺爺,我回來了。”
蘇爺爺忙一邊應聲一邊利索的走了出來,蘇芽一下子就看到蘇爺爺欣喜的表情,心裏一堵,自己真是太不孝了,一個月才回來兩次。
蘇芽還沒來得及說話,萱萱已經在後面甜甜的叫了起來,“太爺爺好。”
這稱呼驚呆了蘇芽和蘇爺爺,蘇芽趕緊拉住萱萱說:“爺爺,這是我學姐的小孩,學姐去國外了,讓我幫她照顧幾天。”
蘇爺爺點點頭,招呼萱萱說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萱萱幾步就奔了過去,拉著蘇爺爺的手,牽著蘇爺爺到沙發,坐下來說:“我叫萱萱,今年七歲,媽媽說蘇芽阿姨是我幹媽,讓我像對她一樣對蘇芽阿姨。所以爺爺就是我太爺爺了。”
蘇芽被雷到了,這小女孩一會兒一變,這和昨天的冷淡模樣差遠了,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。
大概是萱萱長的太漂亮,聲音也軟軟糯糯,像粘了蜜糖,所以蘇爺爺一下子被俘虜了,笑呵呵的問:“萱萱上學了沒有?都喜歡什麽東西呀?”
萱萱搖著頭說:“沒有,媽媽說我不需要上學,有她教就好了。”
這是有多自戀才會說這種話啊,小孩子哪有不上學的?
蘇爺爺皺眉,“那你媽媽都教你什麽了?”
萱萱舉起自己的小手掰著手指說:“漢子,算數,英語,日語,法語,計算機……好多好多。”
蘇芽和蘇爺爺都驚住了,若是一兩樣也就算了,就連日語法語都精通,這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本領。
萱萱數完,抱著蘇爺爺說:“太爺爺,我媽媽不在就沒人教我這些東西了,你來教我好不好?”
蘇爺爺一楞,立馬哈哈大笑起來,“爺爺可不會日語法語,不過爺爺可以教你畫畫寫字好不好?”
好嘛,本來自己還想找借口把萱萱留在家裏,這會兒都不用找理由了,看這兩人相處的,完全不用人操心。
蘇芽也沒心思在多思考了,留了些萱萱新買的衣物,讓蘇爺爺帶著萱萱,蘇芽又趕車去上班了。
蘇爸下班的時候,蘇芽又給蘇爸打了電話,說了萱萱的事,出乎意料,蘇爸什麽都沒說,還告訴蘇芽,蘇爺爺今天很開心。
蘇芽忽然覺得,或許有一個孩子也很好,想到自己無緣的孩子,蘇芽暗自傷心了一番。
晚上下班的時候已經十點了,這個點,大部分店都已經關門了,夜市也進入了*。
蘇芽一出門,果然看到風還影的車子停在門口,然而還有一個人也等在門口。
蘇芽奇怪的看著杜奕衡,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門口。
杜奕衡看到蘇芽出來,迎上去說:“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?”
蘇芽哪還記得答應過什麽事,事實上,自己根本就沒想過還會再見到杜奕衡。
杜奕衡見蘇芽一副懵懂的樣子,笑著說: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看到蘇芽站在門口和一個陌生人說話,風還影也下了車。蘇芽看到風還影下車,轉身對杜奕衡說:“真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,還約了朋友有別的事,恐怕我沒辦法去了,抱歉。”
杜奕衡也看到了風還影,回頭看了看蘇芽說:“好吧,不過今天不行,明天總有空吧,這可是你答應過的。”
蘇芽沒有理由推辭,只好點頭說:“那就明天中午吧,晚上很累,我不想出去。”
杜奕衡爽快的點頭,然後又看了看風還影說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☆、萱萱
蘇芽轉頭看了看風還影,風還影沒有說話,表情也一點沒變,蘇芽暗自嘆了口氣,還希望有什麽表情呢,反正自己也沒打算要怎樣。
蘇芽悻悻的回了家,什麽都沒想,很快就累的睡著了。
第二天中午,杜奕衡果然如約等在門口,蘇芽四周看了看,沒有看到風還影的車。
杜奕衡定了一家西餐廳,中午的人還挺多,但是還算安靜。
蘇芽點了一份菲力牛排,蘇芽是很怕麻煩的人,雖然帶骨頭的牛排會香一些,但是蘇芽還是喜歡吃沒有骨頭的牛排,因為不用剔骨頭。
杜奕衡點了一份鱈魚,配了一杯白葡萄酒,蘇芽不會喝酒,只點了一杯白開水。
杜奕衡說了很多笑話調節氣氛,又說了自己的一些經歷,還詢問蘇芽的過去。有一搭沒一搭,終於還是把飯應付過去了。
吃完飯出來的時候,蘇芽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風還影的車,但是車子裏沒有人。
一直到晚上,蘇芽才再次看到風還影,蘇芽假裝不經意的看了風還影一眼,發現他真的好像沒有事一般。蘇芽不知道怎麽,心裏堵了一般的悶,好吧,既然不關心,那就不關心好了,誰稀罕。
三天之後,蘇芽又有一天休息,因為有萱萱在,蘇芽一大早就打車回了家,蘇爸已經去上班,只有阮姨在家吃早餐。蘇爺爺也起了,不過去早鍛煉了。蘇芽左右看了看問:“阮姨,萱萱呢?”
阮姨才看到蘇芽,“哦,萱萱陪你爺爺晨練去了,一會兒就回來,吃飯沒有,坐下吃飯。”
蘇芽順勢坐了下來,陪阮姨一起吃飯,不一會兒,蘇芽聽到門口開門的聲音,萱萱幾乎是跳著進門的,蘇爺爺在後面關上了門。
阮姨吃完飯就上班了,家裏只有蘇芽,看到蘇芽,萱萱拉著蘇爺爺說:“太爺爺,是幹媽回來了。”
蘇爺爺也看到了蘇芽,笑著說:“今天休息啊?”
蘇芽點頭,給蘇爺爺和萱萱都裝了碗粥,這才說:“嗯,我來看看萱萱有沒有打擾您。”
蘇爺爺趕緊說:“萱萱活潑乖巧,又漂亮又聰明,我喜歡還來不及,怎麽會打擾?”
蘇芽感嘆,果然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,本來有個小豆丁,自己已經失寵了,誰知道一個莫名出現的小孩,居然也到了最受寵的位置。
吃完飯,蘇芽拉著萱萱去房間,這才把小五留下來的銀行卡拿出來問:“你知道你媽媽留了多少錢嗎?”
萱萱點點頭說:“知道啊,十萬塊。”
蘇芽震驚,“你知道?那你知道十萬塊是多少嗎,你在這住幾年都夠了,你媽媽是什麽意思,把你賣給我了嗎?”
萱萱也沒理會蘇芽的震驚,臉色淡淡的說:“哦,忘了告訴你,我媽媽出去一次要很久的,短則一個月,長則一年兩年都不會回來,我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什麽?一兩年?你說你要在這住一兩年?”
萱萱點點頭說:“有可能。”
蘇芽無語了,這叫什麽事啊,還以為只是寄放幾天,原來還是常駐的,這算怎麽回事啊?
蘇芽臉上一連變了好幾種顏色,萱萱在一邊看著有些好笑,“對了,我還有些東西要買,下午你帶我去吧。”
“買什麽?”
“電腦啊,手機啊,專業計算機,還有一些電子產品你也不懂,我自己去買就行。”
蘇芽不敢置信的看著萱萱,這還是七歲的小孩嗎?專業計算機,就連自己也不會啊。“你要這些幹什麽?”
萱萱給了蘇芽一個白眼,有些嘲諷的說:“你也太老土了,現在哪個小孩不會玩電腦啊,你這破電腦也太古董了,連十六進制的算術都沒辦法算。”
蘇芽覺得自己真的是落伍了,連七歲的小孩會的自己都不會。
同時蘇芽也發現,小五真的不是一般人,不止會各國語言,精通計算機,肯定是會武的,而且還有槍。
萱萱說,“還有一件事,你得想辦法讓我去學武,整天無所事事的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那送你上學好了,你也七歲了,該上學了。”
萱萱再次翻了個白眼,“還是算了,那些小兒科目,我三歲就學完了,你還是饒了我吧。”
☆、全才萱萱
蘇芽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土了,連一個七歲的小孩子都不如,只是去一下超市,結果自己被萱萱批的什麽都不是。萱萱說:“你真的只有26歲?怎麽看都是36的作風啊,化妝不會,衣服也很土,關鍵是自己還沒有意識。你看看我,這麽漂亮可愛無敵青春,你好意思不修邊幅的和我走一起嗎?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吧,今天我就做件好事,幫忙幫到底,穿這個吧。”
蘇芽直接無語了,那是蘇姑姑給自己準備的相親的衣服。萱萱說:“勉強過關吧,化妝就免了,你也沒有化妝品。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講究的,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。”
“……”
結果,蘇芽穿著小裙子,披散著長發,牽著萱萱,挽著蘇爺爺,慢悠悠的去超市了。
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跟著,那回頭率還真是不一般,再看蘇爺爺,臉上都笑開花了,好像真是自己的孫女一樣。
買完菜,蘇芽開始準備午飯,萱萱又變回了之前的乖巧小女孩,跟著蘇爺爺學國畫。蘇芽不禁想起自己剛回來的那段時間,自己也是跟著蘇爺爺學畫畫學寫字,一轉眼,居然過了這麽多年。
中午的時候,蘇姑姑居然來了,還帶了一個意外的人,杜奕衡。
蘇姑姑是鐵了心要撮合蘇芽和杜奕衡,也不問蘇芽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。蘇芽對杜奕衡的出現有些排斥,所以心情也不怎麽好,但是因為蘇爺爺在,蘇爸後來也回來吃飯,所以蘇芽不好說什麽,只是不說話。
吃完飯的時候,蘇姑姑推著蘇芽去送杜奕衡,蘇芽心裏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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